過客

 

我在秋高氣爽時節隨旅行團來到中國東南濱海城市——廈門。到高崎國際機場迎接我們的是嬌小玲瓏的導遊小姐阿華（下圖）。我們旅行團使用粵語，一離開隔離區，阿華就向我們解釋：“由於旅遊車泊位較遠，大家只好坐11號汽車“。”11號汽車“（步行）在中國很通用，越南遊客卻漠然不知，也領會不到其中的諧趣；她帶來的訊息，也警示這次旅程“行路難“。

 

白鷺是廈門的市鳥，因此廈門又稱“鷺島”，許多地名都跟“鷺”有關，如白鷺洲公園、鷺江小學，我們下榻的酒店也叫”翔鷺“。這是一家1600房間的四星級酒店，呈“回”字形格局；中間大廳宛如小廣場，就像飛翔的白鷺，令人眼花繚亂，走起路來特費勁，還不如入住小酒店省事（下圖）。

 

    白鷺屬涉禽類鷺科，是一種候鳥，來廈門過冬。本世紀20年代以前，廈門山野樹林，到處有白鷺棲息，三五成群，飛翔于田間海上。後來因城市興建，生態的變化，白鷺慢慢減少，瀕於絕跡。這幾年經過環境綜合治理，白鷺又回到島上。

    廈門筼筜湖位於中國福建省廈門市思明區，目前是水面面積約為1.7平方公里的內湖。湖心篔簹（唸ㄩˋㄣㄉㄤ）島，専辟作鳥場，持有特准證的科學家才能登島，我們遊客花錢也只能繞島一圈遙望白色的翅膀。遊艇也要使用太陽能光伏，以免柴油機發出噪聲打擾我們尊貴的鄰居。當局定期投放魚苗， 聽其自生自滅——垂釣、撈補也是絕對禁止，沒有人明知故犯。湖中食物鏈日益豐富，不僅吸引無數白鷺，連許多不相干的鳥類也來分一杯羹。過了冬天，白鷺也不願離開。由於沒有天敵，白鷺並不怕人，可惜我們沒有機會接近，只能從遊艇窗口拍攝（下圖）。許多年輕夫婦攜帶子（或）女遊湖，向下一代教育“青山綠水就是金山銀山”環保意識。

     望著湖濱環伺的高樓大廈，許多團友嘖嘖惋惜：假如同步開發篔簹島，那才是本意的“金山銀山”。人類的發展要與大自然和諧共存，生態資源有限，對生態的破壞是不可逆轉的，再也談不上什麼金山銀山，我佩服廈門人的真知灼見。

10月30日，當我離開廈門時，廈門市人大常委會通過了更為嚴厲的“白鷺自然保護區條例”。“條例”進一步禁止在保護區內砍伐、燒荒、毀巢、掏鳥蛋、放牧、採石、挖沙……科研要經過特准，毀壞要賠償。“條例”也適用於其它珍稀鳥類，如黑耳鳶。

    廈門市花是杜鵑花，名字起得好聽，但阿華只給我們看時，不過時越南非常普通的“紙花”；廈門的市樹是鳳凰木，跟越南也是“心有靈犀一點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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