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客
我興匆匆收拾行裝,
趕到湄南河畔,
唯恐錯過“泰式大餐”。
這頓餐可拖得很長,
吃膩了,也不能埋單。
被通緝要犯,
要把曼谷封閉,
還要抓捕總理——
當這個家,可真犯難。
我,來自平靜的湄公河,
看見“黃衫軍”和警察握手,
帳篷和流動公廁,
遊行卻像郊遊;
管它公有理還是婆有理,
反正我是來看熱鬧。
雙方禮讓已走到盡頭:
槍已響,血在流。
我終於看到,
一幕觸目驚心的——
美女與惡魔的搏鬥。
早起
大地睡意正濃,
我敞開窗戶,
深深吸下沁人的涼風,
整年酷暑橫空,
難得享受南國的隆冬。
一個小傢伙,
探頭探腦,
好像要跟我比誰起得早。
它能把故紙吞下,
肚中墨水一定比我多,
要恭敬地它叫一聲“鼠老”。
夜行的花貓,
似乎也飽讀詩書,
頗黯仁恕之道,
親善地望著老鼠。
它驕傲地翹起尾巴,
咪咪朗誦情書。
我冲一壺苦茶,
寫幾行歪詩。
悠閒的一天,
就這樣優悠地開始。